尼亚

【蔺晨/萧景琰】心魔

*有病的lo主又回来啦，这真的是一个甜文，相信我（认真脸

 

* @疏山问竹 顺手艾特一发喂了我一周虐文的小天使，真是给深陷六级的我带来了一丝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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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烈日炎炎，芭蕉冉冉。蔺晨坐在树下，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撒在白衣上。曜日下万千尘粒如飞蠓扑火，蔺晨伸出手追逐，尘粒却飞旋着，飘舞着向上荡去，他随之抬头，却忽被一片树叶遮了眼。

 

“景琰，别闹。”

 

树梢上坐着一个少年，同着一袭白衣，在虚空中晃荡着双腿，阳光穿过重重枝叶斜打在少年脸上，少年的眼里兜了两团太阳，发丝里匿着微风，唇角嘱着笑意向下望着。流光溢彩，风姿绰约，眉眼盈盈，恰是蔺晨最欢喜的模样。

 

蔺晨不觉在这景中迷了路，突被来人惊醒。

 

“蔺公子，夫子唤你，该上书房了。“

 

“这便来。“

 

蔺晨站起来抖落了抖落衣服，可惜衣角已被黄土浸透，留下一个浅淡的印子，蔺晨有些闹，双手撵着衣角搓了搓，

 

“为何夫子总是唤我，从不唤你，景琰，你不会又要逃学吧？“

 

蔺晨眉头皱出来的都是酸意，可是树上的少年依然不答话，只是笑着微点了头。

 

“唉，好吧。你待会记得来找我玩。“

 

蔺晨挥了挥手道别，哒哒的跑到门口，扭头看了一眼树的方向，少年依然晃荡着腿，周身被光笼着几近融化，更觉少年唇红齿白，如诗如歌，如梦如画。

 

 

 

蔺晨在最后一排落了座，身边的位置空着，他撇了撇嘴，掏出一本蝇头小字的书摆在上面摇头晃脑的跟着夫子念起来，心却跑远了，又从书堆里抽出了一本杂书，这书是蔺老爷子的，老爷子藏书无数，上至天文气理，下至武学杂记，蔺晨从小浸淫其中，虽还未投身于江湖，可这江湖早已印进他脑里。蔺晨随手翻了翻这本杂书，忽被一段话拉住了眼，

 

“练功之人，出气莫令耳闻，劲必先松而后紧，缓缓行之，久久功成。若反其道而行之，易气急攻心，错冲穴脉，堕入邪魔道。风闻若成心魔，实乃三生缘定之人之不灭魂，破之，功力大进；反之，则如幻如蜃，无法精进，难以脱逃, 曾闻人言某日惊破心魔，回望前尘往事，恍如南柯一梦，梦若浮生…..”

 

蔺晨几乎要嗤笑出声，他从不信这些疯言乱语，再说三生缘定之人，那岂不是还要扯出些奈何桥，三生池，孟婆汤类的子虚乌有的东西，不过这等疯魔语，倒是看着有趣的很，他暗自记下，想着放了课说给景琰听，刚记了个开头便被窗子敲打的声音吸了神，他扭头一看，少年站在外面瞅他，蔺晨慌忙抬头看了眼还在晃脑的夫子，舒了一口气，还好没发现，蔺晨倾身过去开了窗子，扶着少年翻身进来。

 

待少年在他身边坐定，蔺晨将那本书塞给少年，指着那段话，

 

“景琰，你看，这世间的疯颠人多的很呢。”

 

少年随着他的指尖看完了，扭头看着蔺晨，忽而又笑了，如凉风一下撒上了蔺晨的眼眸，混杂着窗外知了的蝉鸣声和朗朗读书声慢慢沁入心脾。

 

此时年方十六，年华正好，窗外一片艳阳天。

 

 

 

二

 

蔺晨躺在夜晚微凉的草地上，细细密密的草茬刺着他的背，他眼前是无尽苍穹，星河银月，他举起手贴近繁星，虚空一指，

 

“东方星象映天弓，遍地天泽起妖风。天下人民死如阜，白气冲破天狗凶”①

 

凶言煞气脱口而出，他余光扫了一眼躺在他身边的少年，岁月如河，冲刷出了那副百看不腻的模样，少年的眼里印着星光，身上一股青草芬芳抚慰着他略有些烦躁的神经

 

“景琰”

 

少年听见他的呼唤回神看他，星光未退，恍若珠华。

 

“景琰，不知何故这些年我的功力未曾精进一分，现天下大乱，狼烟四起，再学几年，我便想下山去闯荡一番，你，愿陪我去吗？”

 

虽是问话，蔺晨却羞赧的没去看身边的少年，他看着自己被月光描摹的掌心纹理却遥忆起了与少年初遇时的模样。

 

那年不过十三岁，他寻了个僻静地方练心法，心法繁复，他纠纠缠缠大半年终于到了最后一步，巡绕几个周天，气聚丹田下沉，或许是他年级尚轻，气韵过大，他心一急，一时没压住，精气四散，逼出一口逆血，他强撑着一口气聚拢了四处冲撞的精气压入丹田，旋即便眼前一黑晕眩过去。再恢复意识时，少年就坐在他的旁边了，盘着腿，睁着鹿眼看他。蔺晨没有感觉到一丝吃惊，他仿佛生来就该认识这少年，而这少年本就该在他身边。两人大眼瞪着小眼，良久，蔺晨终找回了自己的语言，

 

“你叫什么？”

 

少年歪了歪头，掰开了蔺晨的手，一笔一划，逆着他的掌心纹路，缓慢又认真，像一根羽毛搔着蔺晨的手心，酥酥麻麻直窜心尖。

 

景，琰。

 

写在他的手心，刻在他的心间。

 

记忆里的那只手捏了捏他，把他从回忆拉回了现实，蔺晨笑了，回握住少年捏他的手。

 

“那，咱们就说好了。”

 

少年在旁笑眯了眼，点了点头。

 

此时年方十九，月明星稀，明日应是个朗空晴天。

 

 

 

三．

 

半盏烛台，一壶绿蚁，两觚清酒，对立而坐。

 

蔺晨举起酒杯，一口闷了。酒气渗进血液慢慢的散发出来迷了他的眼。对面的少年这些年轮廓变得越发硬朗，身材也拔高了不少。不过还是比蔺晨矮了小一寸，一如初见，不多不少。

 

“景琰，明天便要下山了。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对面的少年坐着没动静，桌上的酒还好端端的摆着。

 

“欸，我倒是忘了，你不喝酒的。这可不是好事啊景琰，我可听闻那江南的桂花酿可是一绝，还有那塞北的汾酒说是能一口让人忘了愁滋味。“

 

蔺晨嘴上抱怨着，还是拿了少年眼前的那杯酒倒入自己杯中，

 

“这样，咱们下了山，先踏遍了万里山河，再去看了这四季风景，周游一番，岂不快哉。“

 

蔺晨转了转手中的杯子，又一口闷了，全然不是平日细品慢赏的模样，今日的他仿佛有无尽的忧愁和烦思，就这样全塞进酒里，一醉方休。

 

或许是酒劲慢慢上头，痛苦爬上了眉头，平时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被卸下，蔺晨看着对面的少年，缓缓开口。

 

“这几年，周围的人都疏离我了，他们说我患了魔怔，说景琰你不过我是臆想出的魔，你说这是不是可笑，明明你就好端端的坐在我身边，他们为何就不信呢“

 

蔺晨苦笑一声，对面少年的脸色也慢慢发红，悲伤漫上了眼眸，细白的手伸过来抚上了蔺晨打结的眉头，蔺晨闭了眼，感受少年微凉的手慢慢拂过他的眉眼。

 

“景琰，能不能告诉我，他们都错了。“

 

良久，无声，无动。

 

蔺晨微微抬了头，少年的手滑到他的唇上，蔺晨烙下一吻。

 

“瞧你，明明还未沾酒脸色就红的似醉鬼一样，”蔺晨攥住少年的手，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上面，“你说，我怎么就喜欢上了你这么一个小哑巴呢。“

 

蔺晨一手捞过那壶绿蚁，也不再倒入杯里，直接便往胃里灌。绿酒初尝人易醉，酒水沸腾了血液，许久不喝尝酒味的身体起了剧烈反应，七经八脉阵阵的跳动，身体中如藏了一头猛兽在叫嚣着冲破桎梏。

 

对面的少年仿佛看不下去了，起身想要夺了壶，蔺晨一把就环住了少年的腰，往自己的方向一带，少年就坐在了他的腿上。体内的野兽咆哮的更加厉害，带着汹涌酒气的舌头找准了少年的唇便钻了进去。唇齿相撞，迸出火花。

 

蔺晨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与一片海水之中，海浪拍打着灵台，污垢被一点点洗下来。少年的唇舌软滑，可隐隐藏了一丝不对劲，蔺晨脑子被酒气搅钝掉了，继续缠着少年的舌头与之共舞。突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没有气味。

 

没有酒味，没有体味，什么也没有，甚至比那刚诞生的婴儿都要纯净几分。

 

念头窜上了脑海，变成一道闪电直击灵台。蔺晨猛的推开了少年，脸色惨白。他看着少年溢满悲伤的眸，挣扎几许，终于卸了力瘫倒在椅背上。

 

“你……你走吧。“

 

他累极，闭着眼摊在椅子上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由着黑暗带他卷进无尽深渊。

 

再睁眼时，已是朗朗晴天，他愣了许久，突然跳起来，发了疯似的寻遍了整座山。最后力竭倒在房里，任那涕泗横流。

 

翌日，蔺晨终于下山，踏上那片繁华地。不过孤身一人，始终孤身一人。

 

此时年方二三，万里江山，一切都好。

 

 

 

四

 

时光是线性的，在黑白中前行，压迫着人们往一个方向走，无力抵抗。

 

这些年里，蔺晨踏遍万里河山，品遍世间百味，他尝过透着江南婉约情调的桂花酒，喝过欲消愁愁更愁的汾酒，也踏上过五岳之首泰山顶峰，等待着朝阳一点点化成黄昏。他在莫愁湖畔边享了寒冬，也在寥寥无望的塞北大漠迎了春风。

 

世人说蔺晨一入江湖便激起千层浪，武功极高，样貌英俊，行踪飘忽，潇洒自在，实乃世间难得的奇男子。不过令人惋惜的是几年之后便归了琅琊阁做起了不问世事的琅琊阁主。

 

蔺晨听到这番言论置之一笑，酌了一口酒，是了，他不过是一个恋上心魔不肯罢休的奇男子罢了。放下酒，又拿起沾了饱满墨汁的笔在素白的纸上勾勒起来。

 

他已不知画了多少幅了，那一场长达十年的梦竟然模糊的只剩下少年的眸，或喜或悲，或哀或嗔。蔺晨已经不知道是现在日复一日画着同一眼眸的他更像魔一点，还是那段荒唐岁月的他更似魔一点，而这种谜，谁又能解。

 

只是今日，他画到一半就被打断了。一个鸽子跃上桌台，蔺晨仔细收好了那副还没做完的画，解开了鸽子爪上的传书。那是梅长苏的信，唤他去金陵。梅长苏算他唯一至交，无需理由必然赴约。蔺晨随即便唤人收拾一些他的行装，又坐下来打开了那幅未完的画，细细填补完。

 

待到蔺晨踏上金陵的土地，也是几日之后了。

 

柳枝被风扬起带着泥土的清香扑上了他的面，他不知为何心情有些忐忑，或许是许久未看见友人的缘由吧，他想。

 

踏入苏宅，黎纲已在前门候着接他入内，他略一躬身，随之进宅。

 

绕过了几条廊，终于到了庭院内，只是那里早有一人，不是林殊，背对着蔺晨站着，着金边红袍，束发戴冠，身姿俊朗，气势不凡。

 

蔺晨突然迈不动脚了，那背影不知为何他觉得熟悉的很，仿佛千百次从他面前走过，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按耐不住就快要喷涌而出。

 

黎刚走着突然发现蔺晨不动了，开口唤他，那人却被惊着了，终于回身，面向蔺晨。

 

那一双眸就这样猝不及防的乍现在了蔺晨的眼前，钻破了千万张画纸，活了千万条墨线，与他脑中那双喜怒哀愁的眸相遇，碰撞，摩擦出了熊熊烈火烧了蔺晨所有神智，周边的一切仿佛都虚幻了，只剩下了对面的人，和他，对立而视。过去的景象一幕幕的在旁闪过，轮廓，容貌仿佛丝毫未变，只是白衣变成了红衣，只是多了一股生气，一股蔺晨朝思暮想，百转千回的生气。

 

蔺晨眨了眨眼，一滴泪就打在了他的手上，冰凉湿滑的触感拉回了他的一点理智，他连忙低头揩了揩眼，细腻的白布摩挲上眼带来黑暗，黑暗褪去，一只曾被他细细吻过的手出现在他视野里递上了一片方巾，低沉的声音伴随而来，蔺晨心心念念数十年的声音终于钻进了他的耳朵，活了他的心。

 

“蔺公子，初次相见，吾名萧景琰。公子，唤我景琰便好。”

 

此时年方三三，悠悠转转，终实现那三生之约，一眼便万年。

 

 

 

 

①出自透天玄机，没有什么意思，就是看着比较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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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我憋了四天了大概才不是因为我打了两天牌，我这种秘之手速为什么要写文啊，不过我好想写娱乐圈AU，已经被撩死了。

 

这篇埋伏笔埋的特别爽，就让我来叨逼叨一下吧。

 

心魔心魔，由心而生。

 

所以没有声音，但是一举一动都是由了蔺晨的心，所以蔺晨喜欢白色景琰就穿了白色，蔺晨不想上课景琰就逃学，蔺晨想告诉景琰一些东西景琰就出现了，蔺晨想要景琰陪他下山于是景琰就同意了，还有最后喝酒那块，因为是蔺晨醉了所以景琰才会脸红而且因为蔺晨知道真相所以难过景琰才会悲伤。至于在蔺晨手里写下景琰这个名字，你们就当三生缘定的默契吧恩【通不了的地方就请含混过去吧好吗。还有请不要纠结年龄，从头到尾都在一本正经的胡扯。

 

啊  再也不写这么累的文，不过是被微博上一个漫画名字撩了一下就写出这么一篇意识流的文。希望你们喜欢，鞠躬。